【网通二琴吟服务器报道】伊人蒹葭(之一)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也习惯了戴上面具生活。时间长了,就与皮肤长在一起,撕下时,血肉淋漓。
也许,我们修炼法术的人都会慢慢习惯把自己隐藏在这冷漠的面孔之下,好似一张人皮面具,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自我。
天师,蛊王,魔尊尽然。
一
倚楼西望,一抹残阳。
“小姐,吃饭了。”墨儿清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墨儿是我的丫鬟,是3年前我在南疆的集市上遇到的因偷馒头被老板追着打的小乞丐。
“墨儿, 你为什么不走啊?在这里陪着我这个活死人。”我坐在桌旁,望着现在身着绿衣,出落得大方水灵的墨儿。
墨儿连头都没有抬,一边一样一样地摆放饭菜,一边一脸幸福地说:“为什么要走啊?是小姐不嫌弃我,把我从南疆带到中原,让我能够回到家乡。我早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,小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。而且我现在吃得好,睡得好,不用再过那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,这不都是托小姐的福吗?我要是再离开小姐,就太没有良心了。”
我苦笑一下:“我现在其实是被囚禁着。”
墨儿停下来,蹲在我腿边,仰头问道:“小姐,你恨他们么?”
我抚摸着她的头:“我的心已经死了,还有什么恨不恨的。”
二
我生长在江南谭家。世人都知晓我们江南谭家,一是因为我家是江南第一富商,二就是因为我和我的孪生姐姐谭伊蒹是远近闻名的才貌双全。
三年前,我和姐姐刚满十八岁。
“姐姐,下午我要和小非哥哥去郊外玩。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看?”我抱着一大堆衣服冲进姐姐房中,忘记了敲门。
“你,你干什么!”迎来的却是姐姐冰冷的眼神,这种眼神好可怕,让我毛骨悚然。她似乎在往身后藏着什么,隐约中我似乎看到姐姐的手是暗红色的。
“我,我……”我手上的衣服掉了一地。
姐姐弯下腰帮我拣衣服,她的手却已是正常的肤色。她站起身来把衣服放在我怀里,笑靥如花。
“小葭,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。记得下次无论进谁的屋子都要先敲门,这是懂礼仪的大家闺秀应该做的。”
我眼睛睁得大大的,使劲点点头。一切好像做梦一样,难道刚才真是我在做梦?
三
我一身男装和陆非哥哥游荡在集市上。好久没出门了,我看什么都新鲜,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。
“小葭,你穿男装还真挺好看的。不过以后不要再穿了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我抱着一只刚买来的小兔子,走在小非哥哥身边。
“我们都订婚了,你穿成这样让我父母看见了不好。”
“还是朝廷命官呢!这么小心眼。”我踢着石子,噘着嘴巴。
“小葭,”小非哥哥突然严肃地停下来面对我,“我父亲要上前线了。修罗族来犯,朝廷要父亲去抵御强敌。我,我也想为国效力,保护父亲。”
眼前这个男子目光坚定,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坚毅。我傻掉了。这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非哥哥吗?
“哦。”我呆呆地回答了一声,仅仅是下意识地回答。
“小葭,我们的亲事要拖一下了。你等我回来好吗?”
我突然回到现实,眼前的坚毅男子是我的未婚夫啊!“不,我不要你去。”眼泪早已在脸上蔓延。
“小葭,要懂事!这是国家大事!如果国家没了,我们就不会有幸福!”
听到国家二字,我停住了哭。总觉得这两个字离自己好远,可今天却以最紧密的关系和我自己的幸福联系在一起,只能用力地点点头。“小非哥,我等你。”
四
陆家两父子走了,带着精锐的队伍,带着朝廷的重托。也带走了我的快乐。也许我就是在这一刻开始长大的,从此我学会了等待。
可我家却开了锅。
先是父母对陆家的不满,后是姐姐突然间提出要尽快完婚。
我们姐妹两都在刚满18岁那天订下婚约。我要嫁的是朝廷功臣陆家,姐姐要嫁的是诗书之家谢家。自订婚之日起姐姐就变了,时而和从前一样温柔沉静,时而眼神犀利地死死盯着我。今天又主动提出马上完婚,真的让人捉摸不透。
父母却是高兴,似乎伊蒹的出嫁是件能使他们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的一剂良药。母亲每天忙得不亦乐乎,又是去布店,又是去绣庄,准备让女儿成为世上最美丽的新娘。父亲则只思考一件事:嫁妆都准备什么好以显示我们谭家的实力。
姐姐的婚期越来越近。可我的心越越来越难过。
一想到我们几乎同时来到这个世界上,一起生活了18年,而明天就要分开了,我心中特别的难受。所以这些天就想成天贴在姐姐身边,一刻不想离开。可是姐姐却对我冷若冰霜,总是推托忙。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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